2024年3月18日
5、月与悦·阿染
“请问……”
“走开！你这个*灵！不要来烦我！”
当我走在村中的街道上，茫然地看着这些往来的，还算是稀疏的人群的时候，我忽然恍惚地发现，我并不知道恩人所说的他为病人治疗的地方是在哪里。
没有办法，毕竟我没有向他询问，而且我所知道的东西也只是他在村中行医而已。他没有告诉我他在哪里，我便也没有再追问下去。而当我鼓zu勇气，想去询问周边的村民的时候，他们所表现给我的皆是唯恐避之不及的嫌弃，与厌恶感十zu的bai*。
“真是的，我们是看在月医sheng的面子上才让你出现在村子里的，不要以为你一个*灵真的可以在我们这里这么随意！”
当她喊出这句话的时候，我一时呆在了原地，而那些我没有去询问的人，也被*引围绕在了我们身边。
“是啊……”
“就是……”
为什么……*灵的本能带来的直觉是不会错的，明明她刚刚在道路上还会时不时地*空来打量我才对，而且在那视线里面，我也感受不到*毫的厌恶和嫌弃，可是为什么……为什么当我向她伸出双手的时候她还是像其他人一样避开我，甚至是这样嫌弃的喊叫呢……
我看着那些慢慢围在我身边的人，有些害怕地低下*。我反*似的缩紧肩膀，磨咬起了自己的口*。那有些明明是悲哀但却并不伤感的情绪，也就这样随着那股想要蹲下身去来缩成一团来逃避一切的感觉，在我的心底颤抖着铺延开来。
我不敢去看她的双*，也不敢去看身边的人，只好抑制住想要颤抖的身体，低下*，去听着她的斥责与教训。
我看着自己脚下的土地，听着她的话，在他们的*责与沉默之间，彻底地哑口无言。
因为她说的没有错，甚至可以说是将我现在的chu境好好地讲给了我听。
这里是人类的村庄，他们本不可能rong许我这个*灵出现，如果没有恩人的庇护，我现在根本不可能站在她的面前，我现在所受用的一切，都是恩人在无意间用着他身为医sheng的善良与名望所给予我的。
倘若没有恩人的恩惠，现在的我应该已经*在了不知名的河边，任由濡*的泥shui与石沙侵染着我的脸颊，任那冰冷入髓的河shui拍打我那*已经归还给了自然之神的遗骸。
当然……也有可能是被某个不知名的人类拾去，挂在自己的城镇或是村庄里，用来祭wei他们的先灵，或是让食fu的兀鹫与不知名的罪恶之物啄食那我*丧失了魂灵的躯壳。
就算我再幸运一些，被一位不知名的过路人求起，那么等待我的或许也就是成为一件稍微值钱的货物。
毕竟……在人类的世界里，*灵是一种很保值的贵重货物，不管是作为可以自由贩卖的*隶，还是作为主仆关系的下属，*灵的寿命与那与sheng俱来的，仿佛是被*雕细琢，仔细刻画的*致躯体，都是非常值得押注的票码。
如果买下的人再有一些能力，让*灵签下，或是烙印上*隶与仆从的契约与印记，那么至少在身为主人的他去世之前，沦为*隶的*灵都将是他最忠诚的*隶和助力。
若是我没有得到恩人的救助，而是沦落到了这种地步的话，现在的我或许就是一件被人类关押所在牢笼车辆里的，明码标价，甚至是拿来拍卖的货物。
而且……至少这样也报答了被拯救的恩情……
“真是不听话……”
“要是当初被我发现，早就**了……”
……
“对不起，是我突兀了。”
周围的声音像是森林里最刺人的枯树饵一样穿刺*进我的耳朵里，心脏chu那难以言说的刺痛也让我的双手紧紧地抓住了好似*满了荆棘的*口。
在她的话语里，那股不知应该是悲哀还是庆幸的心绪在我的身体里蔓延，就像是要将我淹没似的浸透了我的身心，让我本就剧痛的心口像是沉进了湖海一样溢出了沉闷火辣又辛透的*。
“真的很抱歉……”
我咬着有些发苦的*瓣，对着周围的人与数落着我的她弯腰致歉。
我不是人类，没有天sheng便有的感情与心绪，仅仅是靠着我这面无表情的面庞，我所能zuo的，真的只是这样道出谢意与抱歉。
“你……算了算了，看在你也是差点*了的面子上，我也不追究你了，你快走吧！”
当周围聚在我们身边的人越来越多，低声切切的谩骂与侮*也愈加增多的时候，她像是犹豫与不耐似的说着话，终于是有些不知怎样言语似的挥了挥双手，想要将我赶走，想要让我消失在她的面前。
“谢谢。”
我咬着牙齿，带着喉咙里的，那不存在的*灵*的糖腥气轻声道谢，在他们的注视下，ji过那些将我围在一起，却又对我厌恶与嫌弃的人群，走向村子的深chu。
但是在我没能走出多久的时候，我的身后再次传来了她的呼喊。
“喂！你！那个你！回来！”
我听到她的呼喊，有些惊恐与突蓦地转过身去，那是我第一次正面看到她的双*，黑褐*的眸子里，没有一*的厌恶与嫌弃，反而闪烁着像是怜悯与犹豫似的光，但是仅仅是这
